第二天天气依然透亮,是一个很好的天气,大家经过一天的学习,基本掌握了滑雪技巧,玩得更加畅快。
两个小朋友昨日分别时依依不舍,差点嚎啕大哭,惹得大人们忍俊不禁,好容易说明天还可以一起玩,才欢快的告别。
今日一大早,安小环吃完早饭迟迟不肯和芳姐去滑雪,伸长了脖子一直望着门外,不停地问“弟弟呢,怎么还没来?”
家家酒的魔法消失,安小环没有了爸爸,却收获了弟弟,开心得不得了。她平时在家,只有芳姐一个人陪伴,小有机会和安贞、安然相处,寂寞是无法避免的。去了幼儿园好些,有小伙伴一起玩耍,一回家又是她和芳姐两个人,芳姐忙着洗衣煮饭做家务,安小环只能一个人看玩。
听说其他上幼儿园的孩子,都是哭着去笑着回,而安小环就完全相反,她是笑着去哭着回的,每次安贞想起,都非常难受,一有时间就陪着安小环。
安贞笑着和芳姐她们说“你们先去玩吧,我陪着她等。”她已经和萧嵘联系过,他们马上下来。
余佳佳闻言,先带着等不及去玩的父母先走了,金舞莱搭着安然的肩,一脸有事和你说的表情,将人拉走。
芳姐没有走,她对滑雪兴趣不大,一心在安小环身上,她对安小环昨日两次差点出意外的事情耿耿于怀,决定今日一步都不离开安小环。
安贞知道芳姐的心思,也不劝她,和她一起等着。安小环有芳姐这么爱她,是她的运气,也是她的福气。
安小环都等得快不耐烦了,萧嵘才带着萧禾下来,一见到安小环,他就甩开了萧嵘的手,飞奔到安小环身边。
安小环开心地冲过去,两个人拉着手哈哈笑,安小环盛情邀请萧禾去滑雪,萧禾随意冲萧嵘打了个招呼,牵着安小环的手就要走,完全抛弃了老父亲。
牛小棣拦下两个人,虎着脸“不吃饭吗?”牛小棣平时穿的都是方便行动的军用裤,上衣全部是深色系,配合他凶狠的表情,就算是成年人见了都要退避三舍。
偏偏小丫头安小环心眼大,不以貌取人,对牛小棣笑得如春花灿烂,把牛小棣感动得老泪纵横。她听了牛小棣的话,脚步一转拉着萧禾往回走“你还没吃饭啊,那赶快去吃啊。”
萧禾别扭地说“我不想吃饭。”
安小环惊讶地说“你不饿吗?”小孩子不吃饭在安贞这里,是很严重的事情。
萧禾摇摇头“不饿啊。”
安贞闻言柔声问“怎么会不饿呢?”小朋友正在长身体,经过一晚上时间还不饿,安贞担心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
萧嵘坐在轮椅上被推过来,摸摸鼻子说“一早起来就喊饿,吃了些饼干。”
安贞讶异地说“吃了一点饼干就饱了吗,是不是胀气,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萧禾疯狂摇头“不要,我不要去医院。”
萧嵘有些心虚地说“不是胀气,一整包饼干,挺饱的。”
安贞叹口气,不自觉带着教训的语气“你怎么能这么纵容孩子呢,早上吃饼干没有好处的,没有营养还要耽误吸收营养。”
萧嵘在养育小孩方面没有他在商业领域的手腕,一些很浅显的道理明白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萧嵘虚心学习“我错了,以后还希望能向你多多学习育儿方面的经验。”
以后?安贞心念动了动,难道他没发现?
安贞好不容易接受了会和萧禾从此分离的既定结局,她不想再给自己希望,很快将这种想法从脑海中赶走。
安贞无奈地说“既然饱了,那就不要强行吃饭了,喝点牛奶吧。”她柔声对萧禾说,“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吧。”
要是平常,萧禾不想吃就不会吃,实在被逼急了,就会嚎啕大哭,萧嵘怕饿坏孩子,也不会强行纠正。
昨天萧禾才看到安贞发怒时模样,对妈妈的印象就是威严的,又敬又怕又喜欢,看到自己爸爸给他悄悄挤眉弄眼,萧禾乖乖地点头“好。”也不闹脾气。
萧嵘感叹道“还是听你的话。”
安贞无奈看他一眼,转身去给萧禾拿牛奶。
这一眼无奈在萧嵘眼里竟然看出了嗔怒的意味,大早上就把他的心搅动起来。
萧禾喝牛奶和打仗一样,又急又快,安贞连忙把杯子拿走,关切道“怎么了,喝这么急小心被呛到。”
安贞留意到萧禾的目光一直往安小环身上瞟,就明白过来,她说“不着急,姐姐会等你的。”
安小环靠过来挨着安贞,用大姐姐的语气说“慢慢喝,不急。”
萧禾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笑了笑“嗯。”果然不再着急,慢慢地喝起来。
又休息了一会,牛小棣和芳姐就带着两个孩子出发了。
安贞没有玩耍的心情,恰好萧嵘行动不便,便留下来陪他聊天,说的都是怎么教育培养孩子的事情。
虽然这块是萧嵘的短板,他态度谦逊和安贞交流,交谈热切,但他内心还是蠢蠢欲动想要谈论一些风花雪月。
在安贞一大段怎么让孩子乖乖吃饭的谈论结束后,萧嵘连忙打断她侃侃而谈的兴致,开始装可怜“我需要消化整理一下,一时接受不了太多知识点。”
安贞理解地说“这些经验确实要实践才能领会,你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随时问我。”她想到即将要和萧禾的分离,恨不得把所有育儿知识一股脑塞到萧嵘脑子里。
“这是当然的。”萧嵘说,“让你陪我闷着了吧。”
安贞连忙说“怎么会呢,你别这么想。”
“不要总在酒店里我们也出去走走吧。”
“好。”窗外天朗气清,澄澈的蓝天下覆盖的连绵白雪像画一般美丽,就算不能滑雪,在这样的环境下散步也是一件快事。
安贞推着萧嵘还没有走出酒店,四周停驻的人群投来的视线让安贞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人群中断断续续地传来一些词汇坐实了安贞的猜测,她又摊上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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