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钟在山间回荡,日光尚且宜人。
傅沉年去了一趟诵经的主院,回来后推开门发现本该还睡着的人却不在床上,后院不大,要是有个人在肯定能看到,所以宁央是跑出去了?
从后院的门出去,茂密浓绿的高大植物阻挡了视线,傅沉年看了一下有人经过时留下的痕迹,顺着踩过去。
五分钟后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地带,傅沉年狭长的眼眸微微掀起,扫过四周,抬头往上面看,英俊的脸一点一点黑下来。
宁央抱着树干,手已经磨破皮了,“老公你来了!”
傅沉年走过去,伸开手,“先下来。”
“哦。”宁央说,“那你接住我。”
宁央直接松了手臂和脚的支撑,从两米高的树干跳下去,傅沉年环住她的腰,宁央顺势搂住男人的脖子。
“一大早起来就往树上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猴子上身了呢。”
宁央踩在落叶上,“我醒来的时候没找到你,我就出来找你了,然后我就看到它了,我想吃这个嘛。”
“什么?”傅沉年抬头,这才看见刚刚宁央爬的树旁边有一颗葡萄树,藤蔓缠绕着,晶莹饱满的紫色圆润掩映在青叶下。
“葡萄啊。”宁央兴奋的说,“老公,帮我摘一串。”
最后,宁央心满意足的抱着一串葡萄回去。
打了水,把葡萄洗了,期间有小和尚过来,送过来了伤药和佛经,傅沉年把早饭从厨房里端出来。
吃过饭后傅沉年给宁央的手上药,右手倒没什么事,左手磨破了皮,血迹斑斑的留在掌心,宁央瞧着脸色有些微冷的男人,自己乖乖的坐好。
……
寺里阴凉。
宁央翻着佛经,身上穿的是新换的衣服,过膝的带袖的旗袍,袖口和裙边都是毛茸茸的,“老公,我们要这个做什么啊?”
傅沉年抚着琴弦,“不是我们要做什么,是你要做什么。”
宁央拿袖口上的毛毛拨了拨脸颊,小脸上满是疑惑。
“那是你今天的课业。”
宁央扭头看一旁的笔,还有墨……
“不要嘛,这要抄到什么时候。”宁央小跑到男人那里,“你教我弹琴。”
“挑琴弦能拉扯到掌心的肌肉,你左手用不了,没法学。”傅沉年说。
“我可以用右手啊,一只手也能拨。”
“佛经并非必须要你今日抄完。”傅沉年替她把毛茸茸的袖子挽起来,“琴等回去我也可以教你,今天先抄这个。”
“那你弹琴给我听。”
听多了现代乐器的节奏,在这四方院子里,似乎是清理的古琴音更为合适。
宁央拿着毛笔,换了两三个姿势才有点手感,她瞄了一眼男人,握笔落在宣纸上,画的时候入了神,直到一团阴影在宣纸上出现。
宁央下意识的想挡住,但有一双手却比她更快的伸过来。
傅沉年一脸平静的欣赏着以他为模特的画作,是个半成作品,勾勒细腻,能看得出来她下笔的时候有些不稳,但到了停笔时已经很顺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