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别人的人都还活着,被伤害的人已经死了。
--廖弦静
校园暴力,那是不能容忍的,得罪陆家这种结果只能注定廖弦静被退学,连同两个肇事者。
有些人看热闹般,将门口堵个水泄不通,那种眉眼--讥讽、冷漠、怜悯。如同当年她坠入无边的痛苦,街坊的男女对她指指点点。
廖弦静冷漠麻木地乜眼看着这些人,心跟着母亲额头撞地的砰砰声而抽痛。
廖母红着眼眶,跪在地上狠命地磕头,祈求校长给自己的女儿一个机会,那个模样看着惊悚,血沿着廖母的脸蜿蜒而下,然而,校长冷着个脸,冷漠地扯开她的手,说:“你知道我给了她多少个机会吗?学校老师都苦心孤诣地劝她改过自新,她依然我行我素。”
校长背过身,摇了摇头,坚决地说:“校有校规,陆家没追问你们法律责任都是你们最大的幸运了。”
廖弦静被退学了,廖妈妈在家中痛哭,邻居街坊们哪个不是在看笑话?
四合院深处,锅碗瓢盆的打砸声,以及男人不堪入耳的咒骂,在这个安静的早晨叫嚣着。
“你她妈带的野种!老子起早贪黑的干活为了养你们娘俩,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我早就该把你这个臭淹死在澡盆里!你个万恶的死婆娘,老子抽死你!”
廖弦静的母亲因为额头的伤而躺在家中修养,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不过还是很虚弱。她看着男人暴躁疯狂地扔家具,对着她娘俩指桑骂槐,她只能捂着脸痛哭。
这就是以前那个憨厚的男人吗?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她是作了什么孽啊!
眼前骂骂咧咧的男人让廖弦静瞪红了眼,她憎恨地朝男人吼叫:“你他妈怎么不去死,我来养活我妈!”
她话音未落,就被人揪住了头发,男人死死地捏住她的脸,那人的手指太过粗粝在她的脸上留下了刺痛。
她吓白了脸,恐惧突然让她的心脏骤然停止了一秒,她剧烈地挣扎着,这种屈辱感像电影回放,飞快地从脑海中蹦现,忽然间,她头脑一热,朝着男人脸上狠劲一扇,仿佛用尽全部力气。男人被她打懵,愣了两秒,廖弦静趁此拿起桌上的酒瓶,朝他脑门上砸去。
男人刚刚的狠劲在被愣头一砸后,忽然安静地倒在地上。
杀人了,她杀人了?
“…啊…”
她木然地望着倒在血泊中的男人,感觉天空轰然倒塌,她杀人了!
廖母的哭叫声在这个瞬间安静的时段中,为什么会让她感到热血沸腾?她颤抖地握住手里的碎酒瓶,溅起的碎片扎进她的肉里也不见她皱眉,血沿着她的手臂,额头,以及嘴角迅猛地流淌,混在唾液里,真咸。
良久。
她镇定地转过头,脸上早已恢复了平静,她对视着廖母恐惧的眼,开口,“他还没死。”
男人躺在血泊里,还有呼吸。
男人被送进了医院,血淋淋的一地,让人慌乱。
廖弦静拥着母亲颤抖地身子,嘴里念着:“妈,别怕,咱不怕。”
别怕,就算是嘴上心里说不怕,她眼里的恐惧和颤抖的嘴已经泄露了她对男人未死的一切。
男人没有死!
他还活着。
医生说男人只是轻微的脑震荡,脑门上的伤已经缝合好了,只需在家静养几日。
末了,那医生还特别嘱咐她道:“你的伤口也要注意,不要沾水。”
廖弦静出来时,那男人已经醒了,他醒了先是对着门口咆哮,扬言要弄死她,咒骂污秽,见廖弦静脸上手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他很残忍地微笑:“今天你没砸死我,明天我就会弄死你。”
她后背忽而一凉。
弄死么?
希望大家能喜欢我笔下的廖弦静,她本性不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