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廖弦静的继父,当初她爹死后,那时她娘俩相依为命倍受他人欺负,这个家急需一个男人为她们撑腰,给她们温暖。
“你是野丫头,你妈是黑寡妇!”
“爱哭鬼,才不和你玩!”
那个时候,所以的孩子都不和她玩,她被他们推倒在地,因为那天下了雨,泥泞的地面上有许多深深浅浅的水洼。
她浑身湿漉,哭着回家,母亲正在发呆,她望着母亲红肿酸涩的眼,难过地问:“妈妈,为什么我没有爸爸了?”
于是,男人出现了,他憨厚老实,结实强壮,又勤快,对她母亲穷追猛打。
两人便顺理成章地走在了一起。
幸福来得突然,她终于有了一个完整的家,一个宠溺自己的父亲,她本以为,日子会按照自己的期许那样恣意地过下去,但是这一切都像成品的瓷器忽然间摔在地上,龟裂,却不得不接受它破碎的事实。
男人的好没有过多久,他的本性就彻底裸露出来了。
打骂母亲,夜半酗酒,面露凶光。
男人对她居心叵测,每每她一转过头,她都会发现男人看着她眼里流露的淫光。她很恐惧害怕,但是不敢告诉任何人,包括她的母亲,因为这谁会相信?
最终,危机降临。
那天母亲不在,她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见姜染。男人抓住她的手,喝到,“这些天就见你不对劲,原来是去勾搭别的野男人了!”
“你这小,看我不教训教训你!嫩得跟水一样。”
男人捂住她的嘴,用手钳制住她拼命挣扎的手脚,他喝了酒,力气很大。廖弦静咬住他肩上的硬肉,生拉死拽,男人感觉肩上的剧烈疼痛,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死死地搅住她的头往墙上撞,头破血淋,残酷而隐忍地在她耳边低语,“你再继续挣扎,我今晚就弄死你妈!”
“嘶啦”一声,她的贴身衣物在挣扎之中扯得粉碎。她惊恐万分地看着身后的床,那就像垂死的蝴蝶,将被人摧残。
浑浊的酒气喷在她的身上,湿漉恶心的嘴唇,她的瞳孔瞪得老大,望着头顶的花板,没有焦距,死人一般没有了生气。
毁了,所有的一切,
淫邪污秽的恶狗将她的人生毁了。
她的泪,悄无声息,流入发里。
她母亲回来,看到女儿恍然若失的模样,崩溃地抱紧她痛哭。
男人站在她母亲背后,用狠厉的眼光盯着她,无声地说--
别乱说话,小心你妈!
“……”
警察来查案,廖弦静仍然惊恐地睁着眼,丢魂落魄。民警见问不出什么,也只好问家长邻里。
三天不吃不喝,她的生命就如同滔天巨浪中的一架废弃的渔船,只再需一个浪花,她就可能沉溺,无休无止地沉睡。
好累…真的想睡……
她微弱地撑着眼,外面的光逐渐暗淡。
“静静,我的静儿!”母亲的哭喊声惨绝地缭绕在耳畔,她用尽这一生的力气再喊一声妈妈。
“妈妈,妈妈……”鼻子带着浓浓的重音,她张着苍白干裂的唇微弱地喊着她的母亲。
母亲面容憔悴,因为长时间不眠不休仿佛一瞬之间苍老了大半。母亲紧紧拽着她的手,生怕她说什么不吉利的话,浑浊的泪如断线的珠子,一颗颗地打落在她手上,滚烫湿热。
想她这一次,是注定要撒手人寰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
……
对不起,妈妈,我还是要走了,我不能再陪着你了。
妈妈,我死了,你可不可以把我的骨灰埋在我从小玩耍的那棵樱桃树下,那里有我最美好的回忆。
妈妈,我还想和你说,我喜欢一个男孩,如果他还在等我,你可不可以告诉他,我搬家了。
姜染,对不起。
……
注定要欠你一个答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