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可以真正驾驭无极圣兵,古时生死境尚未绝迹时不能,今时就更是无人可为此事。
天际,金莲耀空,很难想象,凌家所拥有的圣器分明是以“将旗”为名,却总是以金莲之象示人,还总是以剑器杀人。
曾有好事者打了个形象的比方,说是开创了凌家的那位生死境老祖大旗一摇,便摇出了这么一个不朽的传承。
这话或许不实,但那“大旗一摇”四个字却不是一个比喻,而是真实
那算是真正打出了无极圣兵之威吗?无人可知,亦无人可晓,无论是无极之器亦或是生死玄境,对于大多数人,大多数修士而言都太遥远了,根本无法考证。
可今日,旗影未显,却有金莲耀空,这是此前未曾现世之异象,但无极圣兵本就是难以揣度之物,任其有再多的变化也都不足为,圣威落而剑影现,滔滔剑气如大河逆流,汇于天穹之上!
莲瓣开而莲心吐瑞,金色剑气纵横,卷荡高天,风云
“千秋。”
一声沉喝,震动高天,是九天银河染了灿金,倒泻而下,金色剑气聚做天河一挂,河从神龙之形,龙游一刹,便是万里之遥。
凌家家主屡次以神识与那殿前盘坐的身影沟通,对方却如一方顽石,没有半点回应,他犹豫再三,终是决定出手一搏。
一剑千秋意。
“轰隆隆!”
金色的能量
山川被夷平,所有的石都化作了齑粉,八峰环拱势不再,只顷刻之间,那股磅礴的力量便将山势抹平,平其青云之形,断其中天之势!
剑河奔腾,无物可阻,天穹要摇晃,大地
古之四脉,古叶、古真、古木三脉来人只余下了不到双手之数
但此刻,无论修为高低,无论人数多寡,无论是宗门修士还是闲云野鹤,俱都只顾各自逃命,这等层次的交锋,远不是他们有资格插手其中的。
其实早
但话又说回来,就算是想到了,又能如何?
圣意难测,圣威难挡。
“无极圣威!是凌家动用了族中的无极圣兵,打出了无极圣威!”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难道
此言非虚,凌家家主能携族中圣兵前来,依仗的乃是祖先前人日夜祭炼,
“古世家之人日以继夜,祭炼不断,便是真被他们寻出了驱驭圣兵之法,也不是不可能!”
“这就是无极吗?几与天威何异,真是,真是……”
一剑意千秋。
黑夜入白昼,灿烂金霞席卷高空,无边夜色被金色剑河划破了,幕布被剖开,要让这天地都看个分明!
所有人,远退之后,俱都忍不住的驻足仰望,心中满是震撼与疑惑,是为了这无极圣兵威而震撼,也是为了这无极圣兵之威而疑惑。
万古之前,
凌家当真有如此能耐?这些自上古传承至今的古势力的底蕴究竟就多深厚?“万年无人叩关生死”,这是世人所公信之事,但“无人可驭使无极圣兵”之言,又何尝不是被世人所公信的事?
无极圣兵之威又真是如此么?若是还则罢了,若这还不是,那其势其威,又究竟是达到了哪般境地?没人能说得清。
便就
静湖所背靠的山峰被夷平了,这块沉璧失了倚靠,显出几分孤苦伶仃之意来,金色剑河自顶上奔涌而过,只此一人、一湖与湖中那才露出半个头来的老龙龟,岿然不动,似是独立于这片天地之外,不受那金剑大河影响。
这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方才
只见他那短小的手指连连掐动,口中念念有词,低声道:“残芳得主,如此辗转,贫道真是算无遗策,无极兵锋初露,这凌家中倒也出了些了不得的人物,剑走偏锋,不以人御器,反其道而行之,而是以器御人,”
有德道人脸上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情,话至此处,转而问那湖中老龙龟,道:“你说他们这算是打出了无极武器之威吗。”不待那老龙龟回答,他便自顾自地说道:“依我看,只怕是还差得远,将旗此物被凌家这些后辈如此使用,要是给他们那位老祖宗知道了,只怕他的棺材板就要按不住了。”
胖道士揶揄话音未落,天地之间,忽有剑吟鹊起!
金剑大河呼啸奔腾,缭绕于青铜古殿之上的迷雾被那荡了个干干净净。
铜殿如城,雄城之外,虚空之上,惊现圣踪。
人一头白
有匪公子,举世无双。
剑横膝上,此剑无鞘无匣,似取秋水而铸,只一闪没,便不见了踪影。
剑挥三尺水。
三尺之水,便可断万里长河,可摧无极之锋!
“嘶啦!”
像是一段布帛被从中剖开了,金色剑气长河被一分为二,散做满天金辉,星星点点,飘飘扬扬。
天都似要塌了。
“轰!!!”
大象无形,大音希声。
世人皆知,无极圣威人力不可抗,唯有同层次的事物方可与之抗衡,但今日,偏偏便有人逆此时局,以凡剑撼圣兵!
那三尺秋水于那万丈金河而言不过是沧海之一粟,但自古以来,人不可以貌相,器亦不能以形量,便就是这渺小到几可忽略的三尺之物,亦可摧那万丈长河,与神圣争锋。
就
金色剑气长河一处,山坳之间,那阻了叶枯与苏清清两人前进的层层剑域便如薄纸般被捅了个对穿,离火炉外,再无剑域阻隔,叶枯虽身处炉中,却对炉外之事了如指掌,自是不可能放过此等绝佳时机,自当驱使火炉,长驱直入。
话说回来,若不是有那层层剑域
离火炉飞驰,
如此存
三色神焰归于炉中,载着叶枯与苏清清的三足两耳小炉缓缓下沉,落
叶枯意外地
“清清,这几把剑,你能控制吗?”
离火炉中,叶枯伸手碰了碰苏清清,后者却又是摇了摇头,绝了叶枯想将这几把剑一并走的念头。
“哗!”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