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河被一分为二,一剑过境,无物可阻。
“嗡嗡嗡!”
无鞘凡铁,剑鸣惊天,如惊鸿过隙,狠狠斩
将旗非剑,是凌家剑走偏锋,借圣兵之力出手,方才有那万朵金莲耀空之象,方才有那万丈剑河滔滔之壮景。
万年无人叩关生死,今世今时,生死绝迹,圣兵原本的锋芒再难现于世间,故而此般金莲与剑河二者,皆非无极圣器本初之貌,自然也
但此刻却是不同,非是凌家借圣兵之力出手,而是那青铜古殿前的白头人以飞剑断金河,斩上了圣兵幻化之形,攻守相异。
无极之威不容挑衅。
“叮!”
一声脆响,清晰地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剑折,断做两截,自高空坠下,好似是两截断臂。
天穹之上,将旗所化金莲完好无损,连半点的晃动亦不曾有过,静静沉浮,给人以就算是天崩地陷也难以撼动其半分之感。
“这就是无极圣兵么?!实
“有这等器物镇压一族气运,也难怪其能传承万古而不衰,无极,该是此世间道途之极致了吧?”
“难说,那霄云一族不也是自上古传承而下的古势力,族中亦是拥有一件无极圣兵,又是
“嘘!噤声!那等层次的诡异事物,还是不要议论的好。”
天空中,金霞落,漫天的华都不见了踪影,唯有那将旗所化之金莲,犹如一轮金色大日般,定
“敢问道友,此身是生是死?此心是死是生?”
将旗所化金莲之中,传出一道威严的声音,是凌家家主携无极圣兵亲临此地之后第一次开口,这声音并不多么宏亮,甚至是有些低沉,带有无与伦比威压,直让许多人都欲跪拜下去。
这道声音的主人便是这片天地之主,万灵万物,皆是其手下兵卒。
倒不是凌家家主自身真正达到了此等言出法随,主宰乾坤的无上境界,只此刻,他身怀无极重宝——将旗,一举一动俱是圣为,一言一行是圣意,举手投足之间皆被这宗重宝所影响。
圣威所至,莫不臣服。
无兵不谈将,将旗之前,万灵万物,自是其旗下兵卒。
无极圣威是一种源自于灵魂深处的威压,
至少
“此身是生是死”,问的乃是他是活物是死物,这白
后一句“此心是生是死”,却是要让那白头人让出一条道来,莫要
青铜古殿前,六尊者尸首之侧,
近观与远望,所见之景是大不相同,这余下的五把剑各自有各自的神异,长短有别,宽窄不一,异象纷呈。
饶是已经确定了苏清清与这青铜古殿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两人却仍是不敢轻易现身,万一与近
谁都料不准那白
青铜古殿之前,那飞去一剑斩天的白
也对,他要说的话早用这六尊者尸首前的一行字说了。
邀天下英豪,试此剑锋。
是人试剑,而非物试剑,凌家家主自始至终都寄身于金莲之中,得无极圣兵庇佑,那盘坐虚空的白
而白
若是叶枯瞧得不差,此刻,这悬于白
这位古世家之主,虽口含天宪,声染圣威,但叶枯总觉得,这位凌家的雄主是被方才那断了金色长河的一剑吓到了,这话中难免有些色厉内荏之意。
离火炉中,叶枯指着画面中盘坐虚空,悬剑身侧白
苏清清疑惑地看了叶枯一眼,又低下头去将那白
叶枯尴尬地笑了笑,这笑里是带着些歉意的,心中暗道:“还好,苏清清若是与这白
苏清清与青铜古殿之间多有牵连,却对这白
“难不成这白
叶枯不由得给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低声嘟囔了几句,却不再往下细想了。
金莲耀空,凌家家主静待许久,却仍是不得回应,泥人儿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就居高位的一方雄主?
“哼,装神弄鬼。”
凌家家主一声冷哼,吐字如雷鸣,炸得所有人脑海中嗡嗡作响,圣兵所化之金莲自高空缓缓落下,落入那方山坳之中。
几近实质化的圣威,如丝如缕,迷迷蒙蒙,似乎只消一缕便可压碎一道山岭,沉重的让人几欲窒息,垂落而下。
叶枯与苏清清身处离火炉中,这只神异的三足两耳小炉也终是难抵圣兵之威,被那沉重的威压压得凹下去一大块,只让人担心这一根绷紧的弦什么时候就会断掉,就好像整个离火炉,连同炉中的叶枯与苏清清两人一道,下一刻就要被整个儿压扁似的。
“哐当!”
本是平平稳稳立
本就被圣威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的叶枯与苏清清顿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情急之下,叶枯一把抱住了苏清清,“哐哐哐哐哐!”只一瞬之间,便不知
“又是凌家,又是凌家,我诅咒你凌云逸祖宗十八代!”
只此刻,谁都不会去
“咔。”“咔!”
这只九焱冥铜火符甲生前所用的神炉已是完全没个模样了,不断向内凹陷,凹进的炉壁挤压着叶枯与苏清清两人的生存空间,两人背靠另一侧炉壁,眼睁睁地看着那
这是无极圣兵之威,凭叶枯现
五剑
剑下,六具尸首中传出“咯咯咯”的声响,可经岁月而不腐朽的羽尊尸首也无法承受这磅礴圣威,骨骼簌簌作响,虽是都可能崩碎开来,化作一摊肉泥。
说来也怪,这最是寻常不过的大地却似不受影响一般,
就
“刷!”
“嗡!”
几乎是不分先后的,凌厉剑光与一股异的波动自青铜古殿之所